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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杞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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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杞山

幾人一道來到後山打算一探究竟,發現此處暗藏法陣,越是靠近吸附力就越大。因本身法力被限制,才一靠近就被法陣給吸附進去。

他們這才發現此處別有洞天,並不是像他們探查到的那樣,或許說這裏才是無極宗真正的練法室。

袁史淵正打坐與法陣之中,修為從外面供應到此處,最後全都歸納到他的身上。

源源不斷的炁吸入體內使的他這會看上去容光煥發,與白天見到他時像是又年輕了幾歲,活似換了個人。

即使如此袁史淵還是被這幾個新鮮的靈識吸引,他睜開眼睛便看見幾人的靈識被他的法力吸納進入這個法陣裏。

這幾人修為不低,功法精純,此時陰陽相濟,正是上等的補品。

雖然他還要利用這幾人去找靈石,但送上門的好東西哪有拒絕的道理?修行界可不是只有這幾人有真本事。

他將七竅最大程度的展開以此來吸納精純的靈識,整個人是一種極具貪婪的模樣而不自知。

幾人法力受限,靈識無法及時回到自己的本體,眼看就要被吸入袁史淵腹中,成為他提高修為的養料。

遇上這樣的事華京唐與花薪酬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,危機時刻二人只好將法器施出,二人法器合二為一變成一跟長杖,豎立在袁史淵三丈外。他們靈識覆與法器之上,竟抵擋了些許被吸納的力道。

湍流的“銀河”因此突然一個停滯,與黃婉君師徒一道停在了法器後面。

“好險!”

蠻姜猶如身臨其境,兩位師兄真是急中生智,躲過靈識被吃的瞬讓他不禁深深感慨。

趙頤真則在心中道:二人還不算太笨,知道用此法來抵抗,不愧是我趙頤真的弟子。

如此一來袁史淵就不樂意了,到嘴的肉怎麽能再飛走?骨頭越難啃味道就越香,他今日定要吃下去。

他雙手結印施出功法,“銀河”如決堤般沖擊著二人的法器,法器被眾多靈炁沖擊著搖搖晃晃,像是要把他連根拔起。

黃婉君連忙施法用拂塵纏住長杖,以此來固定他們不被靈炁沖入袁史淵的體內。

但是憑她一人之力難以抵擋這麽多的靈炁沖擊,以及強勁的吸納之法。

許是病急亂投醫,她的大弟子李凈純憑空畫出一張定魂符貼到長杖上。二人靈識被貼上符咒,心中一楞,這也不是這麽個用法。

此法頂不住袁史淵的吸納之法,倒是阻止了靈炁的流動。

這讓他極為不悅,他用此法修行至今還沒遇到過任何阻礙,只要他想要哪個人的修為,還沒有人能從他這裏逃脫的。

袁史淵立地而起,張開雙臂,在面前畫出一個法陣。他將修為註入法陣,不一會兒就有數不清的靈炁從他七竅流出,從而結成一個更具吸引力的陣法。

他將法陣置於長杖的上方,法陣在不斷的盤旋,同時發出刺眼的光照的人睜不開眼睛。

此時靈炁再不受定魂符的控制,一股腦的流向上方的法陣內,靈炁流入的越多,法陣越是強勁。

黃婉君與長杖竟有不敵法陣之意,被法陣吸附的搖晃著似要與之同流。

“師父,怎麽辦?”

“······”

與之共情的二人被靈識帶入法器內,無法出手相助。若是在本體內,蠻姜已經急得是滿頭大汗,可是這時趙頤真聽不見他的叫喚,便只能等待接下來發生的事。

情急之中李凈純道:“師父!怎麽辦?”

面對法陣黃婉君還是比較鎮定的,你會結陣,姑奶奶也會。

她將拂塵纏縛在長杖上,然後松手道:“將劍置於長杖之上,結陣。”

這麽一說,兩位弟子立刻明白。

她們並起二指將自己的劍置於長杖的兩端,湊成一把乾坤劍。

師徒幾人與他們一道將靈識覆與乾坤劍上,並以劍為基結成一個法陣。

陣中只有五人,他們便結成一個與之相對應五行陣。

幾人雖不是師出同門,但所修的道法大同小異,所以法陣結的很順利。

他們很快找準了位置,靈識與法器結合,加上他們的修的功法大致相同,法陣的威力霎時大增,乾坤劍又增長數倍。

接著劍身憑空翻轉,就像是有人在耍花棍,並且越來越快,隨著劍的翻動流動靈炁頓時被驅散開。

五行相生相克,可化解世間萬物。

靈炁突然斷掉,上方盤旋的法陣像是被激怒,飛快的旋轉著。

沒有了靈炁的推動,乾坤劍毫不猶豫的朝著上面的法陣攻去。

袁史淵發現此時已經無法吸納他們的靈識,只好放棄此舉,便重新施法布置法陣,將法陣編織成一個巨大的捕靈網。

“糟了!”

蠻姜急切的叫道,他不知道師父還在不在這裏,但也只能任由五行陣橫沖直撞的對上捕靈網,他哪裏知道這兩位師兄與一派掌門的戰鬥力。

五行陣驅動著乾坤劍擊打著法陣發出巨大的轟鳴聲,接連數聲將一整個無杞山的人從夢中驚醒。

人們發現響聲的一瞬間夜如白晝,剛才還在打坐時已不知身在何處,只覺得靈識模糊,被什麽東西牽著走,他們毫無反抗的能力,每日都是這麽修練,今日是突然的清醒。

這是無極宗門下弟子們的統一感知,不知道是否與後山的聲響有關。

那些個被邀請進山的門派哪個不是八百個心眼子,從進山被壓制修為開始,就已經存了堤防的心。

他們在打坐的時候未必沒有發現異樣,而是選擇了暗地裏行事。

袁冠廷從來不在夜晚修練,這日白天接待客人,晚上他便在自己的房中打坐而不是修練,不久便發現了幾人的動向,只不過他沒有上前阻止。

聽見響聲之後他立刻起身將房門反鎖,施法指著自己的另一套衣服,往衣服上吹了口氣,那衣服就變成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躺在床上,他的氣息就這樣留在房裏。

袁史淵夜晚修練禁止任何人打擾,就是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。袁冠廷沒有去向他稟告的意思,他隱去真身之炁,對著架子上的八卦施法,隨後跳出窗外,直奔後山而去。

由於動靜太大,轟鳴聲猶如炸雷,這會子所有人都回歸本體,紛紛起身詢問這是發生了何事。

此時無極宗一修士慌忙的敲響袁冠廷的房門,這時他才從床上起來道:“何事?”

修士道:“少宗主後山發生巨響,宗主夜間修練不許人打擾,幾位門派的掌門、大弟子都在詢問發生了何事。少宗主,請您出來主持大局。”

屋裏的人打著哈切道:“知道了,告訴他們不必慌張,我這就去。”

“是,少宗主。”

眾人已聚集在了無極宗的會客廳裏,每個人都對此異響顯得一無所知,唯獨不見澄清派與上清派的人。

一會便有修士來報他們在自己的房間打坐,叫都叫不醒。

這就很引人註意了,眾人議論紛紛。

“發生了何事?為何有如此巨響?”

“我道是誰在此地渡劫,正在遭受天雷呢?”

“······”

崔閔生因上山的時候被華京唐打壓,他一直記在心裏,這會陰陽怪氣道:“大家都在,唯獨澄清派的兩位高人不在,怕不是那響聲就是他們弄出來的?靈識離體這會正無杞山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也說不定。”

此話一出眾人恍然,木成寅撚著胡須雖沒有做聲,但卻不經意的點頭讚同崔閔生的話。

蕭作秋與蕭作霖二人對視一眼不做未作評價,馬展陽則道:“諸位還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,還是不要妄作評論。”

崔閔生道:“可是我們都在,就他們叫都叫不醒,不是靈識離體是什麽?”

這會蕭作秋才道:“那也不能說明這件事就與他們有關,別忘了就連上清派都沒有出來。”

“······”

崔閔生還欲再說什麽被馬展陽阻止道:“好了,袁宗主還未出面也不好妄下結論。袁師侄,不知令堂為何不出面?”

袁冠廷這才道:“家父夜晚修練從不讓人打擾,不管發生何事都交由我來處理。”

“······”

眾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,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,等著袁冠廷查出真相。實則個個弄了個替身在眾人面前表演,早就隱去真身來到後山窺探。

而華京唐與花薪酬以及黃婉君他們對付袁史淵沒有來得及顧及真身,就成了他們口中偷雞摸狗之輩。

只見那數丈長的乾坤劍在半空中與一個巨大的捕靈網相對抗,乾坤劍每轉一圈就斬斷一截捕靈網絲,就會發出一聲巨響和一片耀眼的白光。

蠻姜從未知道他的這兩位師兄打架這麽厲害,平時看著文雅,紳士,卻沒想竟能對上一派宗主。還有上清派的女修,修為、劍法都是不可小覷的,難怪會被袁史淵邀請到山上。

他被這快速運轉的法陣弄的暈頭轉向,女修的劍氣清冷、鋒利,又快又準,配合二人純陽功法,再以五行陣化解百物,對付捕靈網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。

趙頤真置身其中,他從未與別派聯手過,對於這個乾坤劍和五行陣倒是頗感興趣。

陰陽相會,乾坤相交,世間萬物先有乾坤後有五行,五行相生相克,用他來斬斷捕靈網簡直絕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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